风格,离普通教师有多远_0
此为在宁波市广济中心小学新经典教学研讨会上的讲座,广济中心小学汪帆老师根据录音整理,特此致谢)
三位老师,给了我意外的惊喜
昨天下午听了三节课,很有感触,今天想说几个问题。
我发现,老师们上公开课选择什么样的课文是一个技巧,是一种智慧。一个非常优秀的老师如果选文不当,就像一个非常优秀的赛车手选车不当一样,不会有非常精彩的课堂,不会有非常幸福的体验。那么,公开课选择最重要的是什么呢?我认为,最重要的是文本和你个人气质要吻合。当你选择的文本真正适合你个人风格的发挥,适合你的才华,适合你的气质,这个时候你和文本就像两个生命相遇,一见钟情,迅速擦出感情的火花。你找到感觉,文本也找到了知音,学生在你和文本“夹击”之下迅速进入状态,这就是一个成功的选择。
但是也有例外,昨天听的几节课就给我意外的惊喜。
比如说第一位老师,宁波广济中心小学的陈君老师,她一出示课题,我就大吃一惊。这样一个邻家女孩般的老师,居然选了这样一首两千多年前的《诗经》里面的诗:
采采芣苢,薄言采之。
采采芣苢,薄言有之。
采采芣苢,薄言掇之。
采采芣苢,薄言捋之。
采采芣苢,薄言袺之。
采采芣苢,薄言襭之。
面对这首我们成人读来都有些吃力的诗,该怎么驾驭?我第一个反应是课文的选择有问题,但是接下来的课真的让人大吃一惊。怎么评价她呢?我用几个词语来概括:“谦谦陈君,温文尔雅;举重若轻,化繁为简;一咏三叹,复环回沓;绕梁三日,余音袅袅。”什么意思?陈老师的风格温文尔雅,江南细雨一般,把这么艰涩难懂的一首诗,举重若轻,化繁为简,借鉴“二重唱”的方法,让孩子们用一唱一和、一唱多和的方式,读出了味道,读出了感觉。这个课陈老师抓住了诗的本质,抓住了诗的特征,运用了适合这首诗本质和特征的方法——唱和的方法来教学,真是妙不可言。因为这首诗最大的特点是反复和重叠,在“采采”和“薄言”的不断反复重叠中,在六个动词的变化中,一种简单明快、往复回环的音乐旋律跃然纸上,采芣苢的妇女满载而归的快乐心情呼之欲出——情绪借诗歌的节奏生动传达出来,所以清人方玉润说:“读者试平心静气涵咏此诗,恍听田家妇女,三三五五,于平原旷野、风和日丽中,群歌互答,余音袅袅,若远若近,忽断忽续,不知其情之何以移,而神之何以旷。”
但是,做得多少有点不到位。一唱一和、一咏三叹、复环回沓的感觉还没有渲染得足够充分,还没有达到淋漓尽致的境界,应该是相当于对山歌、拉歌,非常活跃,男孩女孩一唱一和,第一组第二组一唱一和,老师学生一唱一和,应当此起彼伏,一唱一和;你呼我应,一唱一和。就这一点而言,还值得改进。
接下来是秦岚老师。秦岚老师没上课之前,我和校长坐在一起,她跑到校长跟前请教耳麦的问题,我还以为这是一个小服务生。一会儿她登上讲台,我吃了一惊,一个中学生模样的女老师,选的课更吓人:陆游的爱国诗,而且是陆游61岁到81岁的爱国诗。一个嫩芽般的小女孩,要驾驭61岁到81岁这个年龄段的老者,在苍凉的岁月里书写下的沉重压抑的诗行,这该是一件多么难以完成的重任。我想,她要选也应该选李煜那种“问君能有几多愁,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”之类的诗还差不多,“红豆生南国,春来发几枝”之类的爱情诗也行,但她恰恰选择了陆游的爱国诗,当时我觉得这公开课选的也有问题。
但是,秦老师在上面一板书,清秀纤细的手指写出来的字让人惊叹,那真是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一般,非常硬度,非常有气势,非常有力量,几行板书一出,让人刮目相看,摇身一变,小女子变成了花木兰,阳刚之气扑面而来。怎么评价她这节课的风格呢?“少年老成,举止从容;沉郁顿挫,进入角色;拓展阅读,视野开阔;课堂引导,话语挺多。”少年老成,举止从容——秦岚虽然年轻,但是在驾驭陆游的爱国诗词方面应当说举重若轻,课堂调控从容不迫,有条不紊,井然有序,有大将风范。沉郁顿挫,进入角色——整个一节课,秦岚年轻的面孔始终神情凝重,写满了沧桑,宛若陆游再生。拓展阅读,视野开阔——但开阔得有点过,本来执教的是陆游的爱国诗词,把岳飞《满江红》什么的都搞进来了,这点要注意,即便是拓展阅读,也不必要把岳飞扯进来,因为陆游的爱国诗词数量很多。课堂引导,话语挺多——就是她自己讲得有点多,学生说得有点少,希望以后你少说点让孩子多说点。当然你也是孩子,年龄不大,多说点可以原谅,因为年轻,前途无量。
最后一位老师,宁波慈溪市第三实验小学陆海霞老师,她的课亦如期待般精彩。她的课是《品诗明理》,这样的课不好上,因为小学生总是喜欢情趣而厌倦道理,但陆老师的课处理得非常巧妙,情中有理,理中有情,情理交融,诗意盎然,对她整节课的风格评价是:“拿捏精准,点评精到;语言精妙,结构精化;情理交融,浑然一体;青山秀水,一碧如洗。”上得真的非常好,已经有一种大将风范。
三位老师都成功了,成功在哪里呢?我认为,赢在她们的风格——三位老师都初步具备了自己鲜明的教学风格。而这教学风格问题,恰恰是现在很多老师所忽略的问题。现在很少人研究风格——如果研究的话,那肯定是研究大师的风格、研究特级教师的风格。如果我说要研究陆海霞老师的风格,要研究秦岚老师的风格,她们自己都不好意思,我哪有风格啊?我不是大师,哪来的风格!这种观念是不对的。什么是风格?风格即人。生命皆有风格,教师皆有风格,风格与每一个老师的教育教学生活相伴随。所以说,今天我们研究那么多的教法,研究那么多名师的技巧,我们非常有必要停下四处溜达的脚步,停下我们东瞅西看的眼光,收拢我们的心,聚焦自我,发现自我,想一想:我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风格。
风格,究竟是什么
风格是什么?风格首先是一种艺术范畴的东西,它是一种艺术而不是技术。凡是艺术的都是个性化的,凡是艺术都是创造性的,凡是艺术都是唯一的,天下唯一,独一无二。
什么是技术,凡是技术的都是可以复制的,都是可以克隆的。只要有了制造宝马的技术,有了生产宝马的流水线,你到哪里都能生产出宝马。再比如说外科医生的手术,就是一门技术而不是艺术。例如心脏手术,它有严格的程序。第一步必须是消毒,然后是开胸……每一步都有严格的要求,有严格规范的流程,医疗手术属于技术范畴,它没有风格,只有标准。
而教学有风格,因为它是一门艺术。我们的课堂教学,一个老师一个特点,即便是面对同一班学生,使用同一个版本的教材,运用同一种教法,课堂上呈现出来的肯定是各具风采,少有雷同。
我们现在的案例教学来自于美国。美国的案例教学来自于医学界、工程学界。是怎么来的呢?是来自于杜威的一种观点,他认为教师的这个职业是一个不成熟的职业,它具有不可替代性。杜威的学生,美国教育家杜尔曼,他认为应当让教师这个职业成熟起来,像医生、像工程师那样可以替代。那怎么培训呢?于是就用案例教学。医生有医案拿过来让青年医生参考,工程师有建筑案拿过来给青年工程师参考。一个工程师设计一座桥,把设计方案拿给另一个工程师,很迅速的就能把桥建好。那么有没有可能通过研究A教师的案例,来提高B教师的教学?他们进行了实验。但后来发现有很多问题。比如,把一位名师的教案:他的教学思路,他的教学策略,甚至他的每一句话、每一个动作,都拷贝给另外一个老师,让这个老师完全照搬,但上出来的课堂完全不同。这说明了老师的教育教学工作,有着非常强烈的个人色彩,它是建构在个性化基础上的。因此,案例教学这种研究方式对于教师而言,就不像对于工程师那样效果好。因为艺术是不可复制的。
这是第一点,我们必须理解风格是一种艺术范畴,不是技术范畴。
我们要理解第二点,风格是一种境界,是我们每一个老师最终都必须走向的一种境界,不管你愿不愿意,不管你有没有意识到,不管你是否自觉,你的教育教学,你的教育生命,最终要固化为一种风格。既然每一个老师的教学都要形成一种风格,都要固化为个性化的、稳定的一种形态、一种韵味、一种风貌,这个时候就有一个问题,为什么我们普通老师很少去关注这个问题,很少去主动构建自己的风格?这是需要深刻反思的。
第三我要说的是风格是一种力量,它可以深刻影响学生的心灵。影响到什么程度呢?影响孩子的一生。我们回忆自己的老师,老师教授的某些知识,老师的某些精彩的课堂,很可能早已经如过眼云烟不见了。留在你脑海中的印象,都是老师的教学风格:某老师性情粗放,喜欢开玩笑,嘻嘻哈哈,我们最喜欢上他的课;某某老师温柔细腻,充满爱心,让人至今想来心中充满温暖;某老师总是凶巴巴的,让我们噤若寒蝉……全是风格性的东西留了下来,是情感的细节留了下来,而不是知识点留了下来,不是教学过程留了下来。
我的小学老师,曾经是一位京剧演员,被打成右派后下放到我们那个小山村,教我们语文,一个京剧演员哪里会教语文啊,他不会教,但他文学底蕴十分丰厚,肚子里装了无穷无尽的文学故事,每次上课,教完了生字之后,他就给我们讲文学故事。他的故事讲得真好啊,他把自己京剧表演的功夫都用到了课堂上,上下五千年,纵横八万里,他讲得眉飞色舞,情感澎湃,动人心弦……我们几乎天天盼着上语文课。三十多年过去了,跟徐老师学习了什么语文知识的确是记不住了,但他讲的大量的文学故事,给我们这些乡村孩子打开了想象的空间,打开了一个神奇瑰丽的文学世界,我们终生都感激他!这位老师,是一种故事教学,这种风格对我的影响至今犹在。
我上中学时,也是一位右派老师教我们语文,他当时是我们乡镇唯一的师范大学本科生,他的语文基础知识之扎实全面,他的文学修养之丰厚渊博,在当地无人能出其右,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不精通,但是,就是这样一位才华横溢的老师却有个特点:口拙,不善表达。每次上课,除了在极简要之处点拨几句,更多的是提出问题让我们自己读书寻找答案。二十多年过去了,我脑海里依然清晰地留着这样的情形:靳老师提出问题之后,笑眯眯地在教室里走老走去,再也没有什么话可说,大家静静地阅读、圈画,各自忙个不停……
到了大学,我有幸听到了非常著名的庄维石教授的一节课——严格说是一上午的课。老先生端坐在那里,脸上没有什么表情,甚至不与学生做目光交流,没有提问,没有讨论,就那么滔滔不绝讲,口若悬河地讲,高度投入地讲,古典文学中的人物、事件、作品、名言佳句,伴随着他语言的河流扑面而来,滚滚奔涌……每一个同学都被镇住了,你不由自主地跟着他走,跟着他的语流走,身不由己地被“裹挟”到古典文学的长河里……此时,他就是古典文学,古典文学就是他,你很难分辨了。你分明感觉到是古典文学在讲,是屈原再讲,是李白在讲,是杜甫在讲,是苏轼再讲,是曹雪芹在讲……什么是大家啊,这才是大家。古典文学融化在他的血肉里,融化在他的生命里。他已经成为中国古典文学的一个化石,成为中国古典文学的一个部分。他用他的语言,用他的智慧,用他的生命和学术魅力,征服了所有的人。你现在真的让我讲庄先生讲了什么,我真的说不出来。但提到先生的名字,我的脑海里却立刻就能浮现出他的形象!是风格,是他的教学风格,化作了一种形象的、深刻的、鲜明的记忆留在了我的脑海中。
所以说,今天我们每一个老师,都要认真的考虑一下自己的教学风格。
普通老师,怎样形成自己的风格
风格有多种多样的表现形态,有的属于理智型,偏重于冷静的理智的讲解分析;有的属于情感型,激情澎湃热情洋溢。比如说窦桂梅,它就属于激情澎湃,大江东去;比如说王崧洲,他就属于激情洋溢,诗意盎然;比如说王雷英,她就属于温润江南,细雨纷纷;比如说朱文君,她就属于幽默风趣,大度从容。当然,我们现在所说的风格,只是就教师的主体风格而言。情感的老师他也有理性的一面,理智的老师他也可能有幽默的一面。
教学风格在课堂上有多种多样的体现,第一点就是对教学内容的理解和处理:不同风格的老师对同一教学内容的理解和处理肯定各不相同。比如说,同样是史铁生的《秋天的怀念》,于永正老师把他提炼成一句话:母爱就在一大堆细节中。窦桂梅提炼出的“我们要好好活”。同样教小古文《两小儿辩日》,朱文君不去理会孩子对内容理解到什么程度,但她特别介意孩子对文言文韵味和节奏的把握,于是,各种形式的读就成了她的课堂的一大亮点。武凤霞教《两小儿辩日》,则完全指向了对内容的理解,于是,字字求解就成了她课堂的一个特色,到最后还有一段让小学生动手翻译的环节。
第二点体现在教学方法的运用上,不同风格的老师,对教学方法的运用各有不同。有一位小学语文名师,普通话不是很好,他总是以此为理由,让孩子们来替他范读,结果就形成了他的一种教学风格:总是以孩子为主角,总是孩子们互当小老师,于是一位普通话不好的老师,他的学生居然个个是朗诵高手。魏书生刚走上讲台的时候,不会教,怎么办,他想了一个窍门,他说:同学们,我们商量商量,这节课我们该怎么教?该讲哪些问题比较好?学生很兴奋,老师都向我们请教了,我们多牛啊!于是大家纷纷帮老师出主意想办法……时间一长,孩子们人人都成了小老师,自学能力超级强。魏书生成名后经常外出开会,有时候一个周都不在家,但他的学生成绩从来没有落下,总是名列前茅,得益于什么?得益于魏书生总是和学生商量的民主平等的教学风格。
教学风格的第三个体现,就是在语言上。人是语言的动物,人是凭借语言碰撞、交流、沟通的,假如人类没有了语言,也就没有了想象,没有了思维,没有了情感,人就不是人,他和一块石头、一棵树没有什么区别。是语言让人类变得如此强大,这个世界上最高效、最简洁、最厉害的武器就是语言。诸葛亮五分钟把王朗活活骂死,靠的是语言;三气周瑜把周瑜气死,靠的也是语言;奥巴马竞选总统,凭借的也是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来征服民众,赢得民心。老师的教学风格很多时候同样体现在语言上。于永正的课堂语言像泥土般朴实无华,贾志敏的课堂语言严谨凝练,窦桂梅的课堂教学语言充满激情,王崧舟的课堂语言富有诗意,薛法根的课堂语言幽默风趣……不同的语言,塑造了老师们的不同的风格。所以老师们锤炼自己的风格,要从改造自己的语言开始。不管你是教什么学科,不管你是教什么学段,都一定要让你的语言散发着独特的魅力,让你的语言形成一种场——当你讲话的时候,紧紧吸引着学生瞪着眼睛聆听。
那么,普通老师怎样形成自己的教学风格呢?很多老师会这样说:我是一个普通老师,我连课都没有讲好,怎么形成自己的风格?错了,你未来成熟的风格,就从你今天一节又一节不成熟的课开始的;你未来散发着巨大魅力的风格,就从你今天一次又一次失误中开始的,就从今天一次又一次教学细节的改进中开始的。
这个世界上不缺少美,缺少的是发现美的眼睛;这个世界上不是没有风格,是我们缺少发现风格的眼睛。所以说,要想形成自己的风格,我们首先必须学会发现。一个老师,要善于发现自我:我的性格优势,我的知识结构,我的能力特点……要努力寻找自己的每个生命亮点,这是形成你风格的物质基础。很多老师,教了很多年的书,但依然对自己不甚了解,不知道自己的优势和劣势究竟在哪里,这是一种专业成长的悲哀,是一种职业生涯的悲剧。
第二,普通老师追求风格之路,完全可以从模仿开始,初登讲坛,不用不好意思,你尽可大胆地、果断地、淋漓尽致地模仿名师。前年,我到青岛崂山,一个学校安排了一个男老师的课,一个是女老师的课。男老师是个小伙子,一开口就可爱,很有味道,有薛法根的味道,太好了,他模仿谁的呢,武凤霞的一节课,《我的名字我做主》,模仿得简直就是个男版武凤霞。评课时,我毫不客气地指出,这是一堂山寨课,但这是一堂非常精彩的山寨课。精彩在哪里呢?这个老师善于分析,把武凤霞的风格,把武凤霞的语言,把吴凤霞这节课的结构,琢磨得无比透彻,这要下多大的功夫啊,这个反复琢磨推敲的过程不就是一位年轻老师成长的过程吗?这个世界最伟大的天才,也不是一起步就撒脚丫子跑,人生第一步必须模仿别人一步步磕磕绊绊走。第二课是一位年轻的女老师,模仿的是谁呢?全国著名特级教师王崧舟一节著名的作文课《亲情测试》,上到一半,全班同学跟着她一块稀里哗啦的哭了,学生一边稀里哗啦哭,一边写,沾着眼泪在那里写,文字与眼泪齐飞啊。评课时我说,一节模仿课能让学生情动辞发,很不简单。
作为年轻老师,要形成自己的风格,这个模仿的过程几乎是不可或缺的,它可以让自己少走弯路。但是,模仿不能成为目标,最终我们必须从模仿中走出来,创造适合自己的、属于自己的风格。
所以,要形成自己的风格,第三点就是要创造。怎么创造?首先,在文本解读方面,在教材的理解方面,你一定要见人之所未见,思人之所未思。你不能对常规的教学内容产生个性化的解读,你就永远不可能形成自己的教学风格——创造性地理解教材,是形成教学风格的前提和基础。第二步,对教材有了个性化的的解读和发现,然后就是要创造个性鲜明的方法来传递自己的解读和发现。第三步就是语言。我们天天在教课,我们天天在说话,我们非常有必要反思一下,自己的语言究竟是什么特点,什么风格。你是像薛法根、朱文君那样幽默风趣,如话家常呢?还是像王雷英那样温言细语,浸润肺腑?你是像于永正那样朴实无华,还是像王崧舟那样激情洋溢?我们一定要反思,一定要发现,一定要找到自己语言的特点。一旦你找到自己的语言特点,沿着这个方向往前走,不停顿地往前走,慢慢地,你就会形成自己的风格。
总之,风格是每一位普通老师的追求,不是名师、特级教师才有的追求;是每一位老师当下的追求,不是二十年三十年以后的追求,更不是到老了才追求。从现在,从当下,从你明天的每一节课开始,我们都要考虑朝着一个属于自己的方向前行。
人民教育2010.23